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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54章

所属目录:平凡的世界 第三部    平凡的世界作者:路遥

暖洋洋的太阳照耀着都市的大街。公园里和道路旁已经处处绿意朦胧。风中飘着一团团雪白的杨絮。街心花园的第一批鲜花,也在不知不觉中竞相开放了。古城的春天稍显即逝,人们立刻就有一种身临初夏的感觉。

街头的行人稠密起来。人们纷纷走出户外,尽情享受阳光和暖风的抚爱。那些时髦的姑娘已经过早地脱掉了外套,穿起单薄的、色彩鲜艳的毛衣线衣。到处传来春游的孩子们的歌声。城市一改冬日的灰暗,重新显出了它那多彩的风貌。

孙少平的伤已经完全好了。雷汉义区长代表矿上来为他办出院手续。他准备过几天就返回大牙湾。

这期间,妹妹兰香和她的男朋友仍然一直给他做工作,让他调到省城来。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拒绝他们的好意。尽管他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心中有数,但不好当面向他们进一步解释他的想法。他们应该意识到,他和他们的处境不尽相同。不同生活处境的人应该寻找各自的归宿。大城市对妹妹和仲平也许是合适的,但他在这里未必能寻找到自己的幸福。他想等以后适当的时间用另一种方式向他们说明自己的观点和态度。

其实,这期间最使他伤神的倒不是兰香和仲平一再劝他来省城工作。他苦恼的是金秀对他表示的热烈感情。自从她把那封恋爱信送到他手中,他就一直苦苦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秀可爱吗?非常可爱!她是那样的热情,漂亮;情感炽热而丰富,一个瞬间给予男人的东西都要比冷血女人一生给予的还要多。她使他想起了死去的晓霞。她也是大学生,有文化,有知识,有很好的专业。她无疑会是一个令男人骄傲的妻子。双方感情交流也没什么障碍,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一直以兄妹相待;这种关系如果汇入夫妻生活,那将是十分美好的。

秀要成为他的妻子?他要成为秀的丈夫?他一时又难以转过这个弯。他一直把秀当小妹妹看待;在他眼里,她永远是个小孩子,怎么能和她一块过夫妻生活呢?想到这一点,他就感到别扭。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和秀的差异太大了。他是一个在井下干活的煤矿工人,而金秀是大学生,他怎么能和她结婚?秀在信上说她毕业后准备去他所在的矿医院当医生。他相信她能真诚地做到这一点。但他能忍心让她这样做吗?据兰香一再给他说,按金秀的学习情况,她完全可以考上研究生。他为什么要耽搁她的前程?如果因为他的关系,让秀来大牙湾煤矿,实际上等于把她毁了。他现在才记起,他曾给金波也说过这个意思。

所有这一切考虑,不是说没勇气和一个女大学生一块生活。当年田晓霞也是大学生、记者。但秀和晓霞又不一样。晓霞在总体素质上是另一种类型的女性。虽然他和秀一块长大,但秀决不会象晓霞那样更深刻地理解他。他和秀之间总有一种隔代之感。

怎么办?这比兰香和仲平要他来大城市工作更难以回答。他知道秀在热切地等待他的回话。给他交了那封信后,她尽管和往常一样细心而入微地照料他,但他们之间已明显地产生了一种极不好意思的成份……生活是这样令人感慨不已!

孙少平不由想起十年前他的初恋。他想起了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郝红梅。富有戏剧性的是,十年前的那场感情纠葛发生在他和顾养民之间;没想到十年后,他又和顾养民纠缠在一起。不同的是,十年前,郝红梅离他而去爱顾养民;而今天,金秀却要离开顾养民而爱他了!

生活似乎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圆。

但生活又不会以圆的形式结束。生活会一直走向前去!瞧,十年过去了,所有人的生活都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就拿他们几个说吧,养民已经到上海去读研究生;而前不久他震惊地获悉,郝红梅带着前夫留下的孩子,竟然和他同村的另一个同学田润生结了婚,现在就生活在双水村。而他,当了一名干粗活的煤矿工人,现在受了伤,住了院,却被养民爱着的金秀爱上了……直到现在,他也不知如何与金秀谈这件事。他能感觉来,秀对他的爱是多么强烈!他不能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来拒绝她,这样会伤害孩子……是的,孩子。他现在还认为秀是个孩子!但是,他又不能简单地响应她爱情的呼唤。如果是那样,那伤害的不仅是秀,还有他自己的心灵。

孙少平左思右想,不知他该怎么办。

想不出个妥当的结果,他就不能轻易对她表示什么。好在他很快就要离开省城;等离开时,说不定他能对这件事做出结论性的决定……

区长雷汉义帮他结完手续后,他就算和医院告别了。他让区长先回去,他自己还想在省城逗留几天;他知道,他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雷汉义临走时,才迟疑着从衣袋里摸出两份矿上的文件给了他。

孙少平一看,这两份文件都是有关他自己的。一份是通报表彰他舍己救人的献身精神;另一份是批评他作为班长,元旦那天让喝醉酒的工人下井,违反了规章制度,决定给他记大过一次。

孙少平把两份文件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衣袋里。雷汉义安慰他说:“不管是表彰,还是处分,都是些球!回去只管掏咱的炭!”

但孙少平的心情却是沉重的。这是一种永远不能互相抵消的存在,就象他五官正常的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他倒并不特别看重这两份让他哭笑不得的文件,而是由此伤感地想到,这正好说明了他那负重前行的生存处境。

仲平竭力要求出院后的少平到他家去。但他谢绝了。兰香理解二哥的心情,也没有再坚持。少平随即住进了一家个体户开办的小旅店。

他住进旅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惠英和明明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什么时候回大牙湾煤矿。

几天之后,在少平即将离开省城的时刻,金秀和兰香相跟着来旅店找他,想陪他出去到街上转转。但少平推诿着不想去。最少在眼下,他不愿带着脸上的疤痕,和任何女性相跟着逛大街,他无法忍受陌生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和身边两个漂亮的妹妹。说实话,对脸上的那道疤痕,尽管他显得不在乎,但内心却为此而万般痛苦,爱美之心人人有,更何况,他正当青春年华!至于他的脸倒究被毁到了何种程度,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勇气去照镜子。

金秀见他执意不到街上去转,就提议他们三个人一块到她的宿舍去坐坐;她说她们宿舍实习的同学都没回来,就她一个人。医学院离这儿很近,少平也就同意了。金秀本来不想让兰香去,但她有口难言。

三个人到医学院金秀的宿舍后,秀特意让少平坐到她床上休息。她让少平先一个人待一会,自己随即又拉了兰香,到外面去采买吃的——她想好好款待一下少平哥。

兰香和金秀走后,少平一个人没事,就在秀的枕头边拿了几本医学杂志看。他在无意间发现秀床铺那头的墙上挂一面圆镜子。他犹豫了一下,过去摘下那面镜子。当镜子就要举到面前的时候,他闭住了眼睛。

他闭着眼,举着镜子,脚步艰难地挪到了靠近房门的空地上。他久久地立着,拿镜子的那条胳膊抖得象筛糠一般。在这一刻里,孙少平不再是血性男儿,完全成了一个胆怯的懦夫!

我看到的将会是怎样的一个我?他在心里问自己。你啊!为什么不敢正视自己的不幸呢?你不愿看见它,难道它就不存在吗?你连看见它的勇气都鼓不起来,你又怎样带着它回到人们中间去生活?可笑。你这可笑的驼鸟政策!

他睁开了眼睛。呀!他看见,那道可怕的伤疤从额头的发楞起斜劈过右眼角,一直拉过颧骨直至脸颊,活象调皮孩子在公厕墙上写了一句骂人话后所划下的惊叹号!

他猛地把那面镜子摔在水泥地板上;一声爆响,镜子的碎片四处飞溅。接着,他一下伏在金秀的床铺上,埋住脸痛哭起来……

他听见了敲门声——是秀和兰香回来了。

他爬起来,用秀的毛巾揩去了脸上的泪痕。接着,匆忙地拿起扫帚,把满地的碎镜片扫到门后。在手捉住门锁柄的时候,他停留片刻,以便自己镇静下来——尽管他知道这是徒劳的。

在门打开的一刹那间,他看见两个妹妹都怀里抱着一堆吃的东西,脸色苍白地愣住看他。她们显然感到这屋里曾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自己的神态就说明了这一点。

不过,她们很快说笑着走过来了。以后,她们一直装着没有看见门背后的那一堆碎镜片。

两个女孩子象演戏一样,大声说笑着,甚至有点咋咋唬唬,在桌子上铺开了块干净的白布,然后把那些罐头、啤酒、果子露、牛肉、面包等等吃的东西都摆好,让他坐到“上席”上,并且开玩笑称他“革命老前辈”……吃过东西后,少平没让她们送他,自己一个人来到大街上。

啊,最为严重的时刻也许已经过去了!

现在,他行走在这人流如潮的大街上,不管有多少含义复杂的目光在他脸上扫射,他也坦然如常。不知为什么,他甚至感到自己的情绪渐渐亢奋起来。

他在个体户的小摊上买了一副黑镜,随即就戴起来——部份地遮掩了脸上那道疤痕。接着,他又到商店买了一件铁灰色风雨衣穿在身上。这打扮加上脸上那道疤,奇特地使他具有了另一种男子汉的魅力——这正是他想象中自己的“新”形象。在下午剩下的最后一点时光里,他还到新华书店买了几本书。其中他最喜欢的一本书是《一些原材料对人类未来的影响》。

当天晚上,他静静地坐在小旅店的房间里,分别给妹妹、仲平和金秀写了两封信。在给兰香和仲平的信中,他向他们“阐述”了他为什么现在不想来大城市工作的想法。他说他也许一辈子可能和煤炭打交道。在给金秀的一封很长的信中,他主要向她表明为什么他不能和她结合的理由。他祝愿亲爱的金秀妹妹和顾养民或别的一个男人幸福地生活……第二天,孙少平提着自己的东西,在火车站发出了那两封信,就一个人悄然离开了省城。

中午时分,他回到了久别的大牙湾煤矿。

他在矿部前下了车,抬头望了望高耸的选煤楼、雄传的矸石山和黑油油的煤堆,眼里忍不住涌满了泪水。温暖的季风吹过了绿黄相间的山野;蓝天上,是太阳永恒的微笑。

他依稀听见一支用口哨吹出的充满活力的歌在耳边回响。这是赞美青春和生命的歌。

他上了二级平台,沿着铁路线急速地向东走去。他远远地看见,头上包着红纱巾的惠英,胸前飘着红领巾的明明,以及脖项里响着铜铃铛的小狗,正向他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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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3 条评论 发表在“第三部 第54章”上

  1. 幽默与笑话说道:

    非常好,真是,我是听的广播。主持人声情并茂的演讲,我听着掉过4次眼泪。

  2. hhjmzhz说道:

    好极了!

  3. 心性最恨唯世人说道:

    非常耐人寻味的文章

  4. 呜呜说道:

    不希望少平和惠英在一起

  5. oldcui说道:

    记录了我们那个时代的悲欢,真实感人,从中感觉到文革时代对社会的影响以及苦难的中国人艰难的生存。什么是社会主义,为什么要建设社会主义。这个多少人没有弄明白的事情,至今困扰着中国人。作为劳苦大众,认真的活着、幸福的生活就足够了。我们的社会不能把社会生活作为少数人理想的实施之地,永远不要再有这样的人物和机会。

  6. 说道:

    各自寻找自己的归宿~

  7. 水电费水电费是说道:

    呼风唤雨风格合肥更好法规和风格话费g

  8. 一路上有你说道:

    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终于看完了。一部“平凡”而不朽的巨著啊!真是意犹未尽……

  9. 易水寒说道:

    我哭了

  10. 曾经沧海难为水说道:

    高二看过一遍,大学看过一遍,毕业十来年再重新阅读,依旧眼泪打转.感触和看法也不一样了.很能理解这一代人,也很能理解这些主人公的选择. 每读一遍,都为润叶和少安遭遇揪心.路遥在小说里没把这个当主要事件来刻画,电视剧的编剧把这个生动刻画出来了,看过之后再读小说估计能更加直观理解当时的情况(当然你也可以喷改动原著不好). 晓霞和少平不能在一块,只能说造化弄人,太多遗憾。金波的为情所困最终不能找到那个藏族姑娘也是抱憾一生,估计现在90后的人不太能相信这个爱情故事。所幸最后,少平有了自己想要的归宿,这个主人公结局还能告慰晓霞在天之灵。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六、七十年代农民太苦,所幸后面的改革开放为农村带来了活力。

  11. 匿名说道:

    高二看过一遍,大学看过一遍,毕业十来年再重新阅读,依旧眼泪打转.感触和看法也不一样了.很能理解这一代人,也很能理解这些主人公的选择. 每读一遍,都为润叶和少安遭遇揪心.路遥在小说里没把这个当主要事件来刻画,电视剧的编剧把这个生动刻画出来了,看过之后再读小说估计能更加直观理解当时的情况(当然你也可以喷改动原著不好). 晓霞和少平不能在一块,只能说造化弄人,太多遗憾。金波的为情所困最终不能找到那个藏族姑娘也是抱憾一生,估计现在90后的人不太能相信这个爱情故事。所幸最后,少平有了自己想要的归宿,这个主人公结局还能告慰晓霞在天之灵。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六、七十年代农民太苦,所幸后面的改革开放为农村带来了活力。

    回复

  12. 昆昆说道:

    我也是高二看过,毕业十年来又看过,感慨颇多

  13. 江雪说道:

    那山……那水……那人……那狗!!!

  14. 水各耳日说道:

    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是悲哀的,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又是庆幸的,那是一个充满着贫困与无奈的时代,那也是一个充满着理想与奋斗的时代,那是一个充满着诗歌与浪漫的时代!几个人的爱情无不是凄美的:少平与红梅、红梅与养民、少安与润叶、少安与秀莲、润叶与向前、少平与晓霞乃至于满银与兰花、惠良与杜莉莉……更多的理想、是精神的追求,不敢想像他们要是走到现在,看到这个物欲的时代会有什么感想

  15. 良子说道:

    看了好一段时间,终于把这本经典的书看完了,也许看的不是书,而是经典,是生活的一面镜子,支持路遥老前辈,写了这部这么经典的著作。对里面的人物我很是敬佩,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身临其境,我是后一辈的人,但是路遥老前辈写的经典不仅影响上一辈的人,而且对后人也有很多的启发,读完此书觉得比大学学到的知识还多。

  16. 匿名说道:

    好书,过几年,还会重读它,因为它带给我们的太多了!!

  17. LOLZ说道:

    Worst story ever! My 1- year old boy could do better!

    THIS SUCKS ASS DELETE THIS STORY PLEASE!

  18. 匿名说道:

    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

  19. 梦回天堂说道:

    不记得看过几遍了,但是每次看都是认真的阅读,感触良久。

  20. 潇潇雨歇说道:

    感谢路遥刻带给我们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有真情,有真爱,有遗憾,有惋惜,但不变的是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对真善美的不懈坚持,对未来生活的苦苦追求!谢谢路遥!

  21. 匿名说道:

    感谢,让我知道了父母的年代

  22. 不说了说道:

    心里悲怆的厉害,忍不住想哭。少平和惠英、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局,但生活就是这样,总得给你留下点什么,你才会知道这就是平凡的世界。

  23. 匿名说道:

    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一个个故事感人肺腑,一断断感情催人泪下。现实社会被路遥变为一篇恢宏的巨著的同时,也成就了一件永远不能被破坏的艺术品。我早已被作者的才华和心灵所折服,经常在想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呀?怎会对生活解读的如此深刻?怎会对爱情理解的如此细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天才!只有天才才能用平凡的语言,平凡的劳动,平凡的爱情,平凡的人生,不平凡的灵魂成就这不朽的经典。第三次读他,还是泪流满面,心潮起伏…..

  24. 说道:

    过早的让晓霞离开了

  25. 说道:

    今天晚上怀着不舍读完了这本巨著,以此纪念

  26. 80啊,无奈的时间说道:

    再次读完了这部经典,所有的评论,所有的语言显然都是多余的,其中滋味只有仔细品味。

  27. 匿名说道:

    最好的结局,也是最正常的结局,最平凡的结局

  28. 匿名说道:

    在平凡的世界里生活着的一群平凡的人演绎的不平凡的人生和爱情,读来让人热泪盈眶,思绪万千!路遥,一个伟大的作家,把我们这代人的爱恨情仇表达的淋漓尽致,荡气回肠,祝他在天之灵永远安好!

  29. 匿名说道:

    谢谢作者为我们提供了精神上的满足,谢谢!愿在天之灵一切安好!

  30. lemon说道:

    断断续续用了10多天才看完,过程掉了4次眼泪。

  31. 无语说道:

    这是我最用心读过的一本书。早在大学时期就已经读完了,当时还写了读后感。现在重新读一遍,依然感触颇多。而眼下央视一套正在播放的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我也是一直在看。

  32. 羽风信使说道:

    向伟大的作家路遥致敬!!!
    每次读这本书,内心总是思潮澎湃沉浸其中,常常泪流满面感慨万千!
    少安少平的成长历程太真实太有同感,我理解那个年代!
    这本书给了我太多的激励和感动!我非常理解面对心灵的那种刻骨铭心的遗憾!乐观、积极面对一切已知和未知的困难,必将对我今后的生活产生一定的影响。
    《平凡的世界》是罕见的、伟大的经典名著!
    再一次向伟大的作家路遥致敬!!!

  33. 仲春说道:

    用了三天读完了这部巨著,对我来说这是读过的最震撼的一部书。里面那一幅幅史诗般的画面,感人至深,催人泪下。那一字字一句句,像一湍湍激流涤荡着人的灵魂,又像一发发炮弹,冲击着人的心扉。路遥,假如你还活着,又会写出怎样深刻的作品呢…..
    人们深深怀念你!

  34. 小小的世界说道:

    最后的时刻,感情战胜了显示。路遥啊路遥,你就编吧,你把美好的人儿写死了,你把美好的事情写砸了,你把人性写丑恶了,你还想干什么,我知道你心中有善,有心,有爱,这样你走了,只是将这些美好的东西留在了平凡的世界中,一个人走向了理想的世界,去吧!

  35. Luck丶说道:

    我是个平凡的人,不懂抒情,只能说平凡的世界真心好。这书把我菱形的心冲洗成圆而固的 的 的 QQ糖 哈哈

  36. 在寂寞中季节说道:

    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不后悔就好

  37. 匿名说道:

    平凡的世界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是一代人的精神寄托,是中国近代文学不朽的名作,那个时代的人朴素,平凡,坚韧,不屈不挠,生活的贫穷不能打倒人的意志,值得我们新一代的人去学习。这是父亲最爱的书,在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爱上了这本经典,这是那个时代的产物,让我感触良多,几度落泪,感恩路遥先生,细腻大气的文笔描绘出了那个时代的爱情,友情,亲情,贫穷压不倒意志,压不倒对感情的坚持。感恩,让我更懂得坚持。感恩,让我更懂得爱。

  38. 新新传媒人说道:

    这就是生活啊,平凡的人儿,平凡的生活。。。

  39. 匿名说道:

    作者给少平太多幸运了,一路上都在与好人相伴,现实中所有这些人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啊,而孙少平在每个阶段都会有这种建立人情的人物出现。从最初的润叶姐、金波到田晓霞再到师傅一家人,每次都有人主动来帮助他,真不得不说作者太偏爱孙少平了,写道最后真的是全世界都希望孙少平发达,孙少平不好都没有理由。而在现实中,这样的人情真的太少了,少平这样的境遇也只是能在虚构小说中出现吧。作者要按这种模式写下去,孙少平就可以去从政当大官了,而作者很生硬的塞给他一个我这辈子就挖煤的思想,按时他当年不敢心当农民单枪走黄原的心性,这就不是孙少平了。估计作者是没法再写下去了,因为再让孙少平发展下去就越来越荒唐了,索性就几笔把他交给惠英嫂过一辈子的普通煤炭工人的生活吧。。。(突然出现在脑中的想法,不够成熟请包涵!)

  40. 紫气东来说道:

    平凡的世界已经读了很多遍,从高中到大学,然后是工作以后,每次读都有不同的感受,社会层次的不同也注定了人命运的不同,作为省委副书记的女儿田晓霞与农民儿子的孙少平注定了不会走到一起。作家用小说的手法反应了现实生活。

  41. 离离原上草说道:

    初中看的这部小说,以为自己只看了2部,以为还有别的结局就重新看了第三部。孙家四兄妹,3个都被官宦子女青睐,这在现实生活中就很少。但艺术都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其实更能说明阶级,门第,价值观这些都左右着两个人的感情。我们也许都不希望有志向有抱负的少平最终和寡妇惠英嫂走在一起,但他骨子里深深的同情善良和脸上的伤疤让他没有勇气去和金秀这样一个漂亮的高材生走在一起。那就希望他找一个普通的姑娘,过完平凡的一生;或者希望他通过学习成为煤矿高尖技术工人,有勇气和秀走到一起吧。少平,太可怜了~~~

  42. 英露说道:

    孙少平平凡地太不平凡了,遇到那么多好人,爱他的人,我在这个年代也没他一半的好运,陪角平凡,他太不平凡;因为许多平凡的配角,才称上‘平凡世界’吧!我要在‘平凡世界’里,我想当个配角,真实感多点!

  43. 大狗熊说道: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读它了,写的真好!我们都是平凡人,但是我们总会经历一些不平凡的事儿!

  44. 大爱无疆说道:

    整本书看完,觉得:平凡的世界中,没有配角,都是自己命运的主角。既平凡又伟大,既值得歌颂,又那么朴实无华!

  45. 汉风说道:

    听过几次,现在依然感动。

  46. 唐韵说道:

    可惜路遥去世太早了。1987年我在野外钻井队工作,每天中午12点半都急贴收听平凡的世界。

  47. 火星说道:

    我不评论

  48. 说道:

    仗剑走天涯,蓦然回首,屌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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